万知书

《万知书》精彩片段

不需要这种话了！就算你现在变出鸽子、变出鲜花，

我也只当是魔术师的把戏——我对你这些骗人的玩意，一点兴趣都没有！”晨光渐渐爬高，

照得爷爷鬓角的白发更亮。他沉默了很久，粗糙的手掌在膝盖上搓了搓，

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：“臭小子，我没读过书，嘴笨说不明白道理，但我说的都是真的。

你要怎样才肯信我？”我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里的怀疑更甚，

故意往难了说：“听说神仙都会飞，你要是能带我飞一圈，飞着绕咱们这巷子转三圈，

我或许就信了。可你会吗？”话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——我笃定他只会拿“魔术”糊弄，

哪真能飞天。爷爷的脸色沉了沉，眉头拧成个疙瘩：“地球不比仙界，这里灵气早就枯竭了，

而且这片天地有天道压制，随便展露神迹，一旦被天道察觉到，当场就会被雷劈死。”“吹，

继续吹。”我“嗤”了一声，往椅背上一靠，“从小到大你尽瞎忽悠我，

我早不是三岁小孩了，还天道、还雷劈？怎么不说你怕露馅？”这话像根刺扎进爷爷心里，

他猛地拍了下桌子，粥碗都震得晃了晃，眼里翻涌着我从没见过的急意：“造孽！

臭小子你是要活活气死老夫！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，看看什么是真的！”话音未落，

他转身快步走进里屋，片刻后捧着昨晚泛黄的旧书出来——书皮上没有字，

只有几道深褐色的纹路，像干涸的河流。爷爷把书往桌上一放，指尖在书页上飞快划过，

嘴里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短句，声调忽高忽低，像在和空气对话。